雖然是高中同學會,卻在國小二年級的教室舉辦,門和窗框都變成淺綠色的,這一排教室比記憶中多了二、三間的距離,被一群不認識的國中生盤踞著,我卻生生地來到同學會的教室,老師已經到了,站在講台上似乎在幫大家上課,遲到的我找不到熟悉的同學可坐在一起,也沒有人跟我打招呼,我低著頭緩緩擠到倒數第二排的中間,默默地坐下。

因為不知道要上課,所以沒帶課本,休息時間大夥兒沒什麼聊,少數人三三兩兩交頭接耳,多數人要不就發呆、要不就趴著,我想去洗手間。一樓的洗手間人滿為患,只好上二樓,沒想到二樓沒有洗手間,再往上找一樣沒有,最後不得不返回一樓,幸好因為快上課了,洗手間已無人排隊,走進一看,空間超大,有好幾間蹲式廁所和更衣室(不了解為何會有更衣室),整個洗手間都是毛胚屋,幾乎沒有燈,非常幽暗可怕,彷彿隨時都會有什麼東西跑出來。打開一間蹲式廁所,根本沒有馬桶,地上就一條貫穿所有廁所的水溝!我一點便意也沒有,真不知道進洗手間幹什麼,參觀嗎?

返回走廊,「買瓶飲料吧!」我想,忘記發生了什麼事使得販賣機自動掉出二罐飲料,撿起其中一罐回到教室,我又遲到了。

原本的抽屜裡堆滿垃圾,於是換了一個座位,我將新座位的抽屜整理了一下,幾乎都是小書,再將自己的東西放進去,心想座位的主人要是發現抽屜裡的東西增加了必然很驚訝吧!接下來的休息時間我跟著同學們往福利社跑,這時學校的設施又變成高中的格局了,穿越沒有車子的小馬路,福利社設在地下室,生活用品增加了,但零食卻減少許多,我找不到喜歡的巧克力,只好買個紅豆麵包當午餐。

後來開始在五、六年級教室走廊上追逐,忘了是誰在追誰,總之就是非常歡樂和囂張的氣氛,就好像低年級的小朋友強佔高年級的領土一樣,跑到二樓時,看到了焦黑的自然教室,「啊!對喔!自然教室失過火。」

這是一個氣氛十分惆悵的夢,感覺彷彿永遠沒有盡頭。

國小曾經失火的事,似乎印在規仔記憶的深處,回想起來,那時才五年級,規仔的教室在一樓,二樓放道具的倉庫在某個晴天的午后突然起火,老師和學生為了滅火忙成一團,班上的男同學──大人們平時口中的壞孩子,曾向低年級勒索要錢的壞孩子──提著水桶英勇滅火的身影依然清晰。

其實,身為基督徒的規仔在宗教信仰上應該相信「人性本惡」,所以神子才犧牲自己以洗淨人類的罪!但規仔卻認同「人性本善」,或許「救火事件」對此有決定性的影響,使我多年來一直深信每個人小時候都是善良的。從小學低年級到高年級,後天的個性被原生家庭與環境捏塑成或方或圓、或尖或扁,「惡」才開始蔓延,曾經生為小學同學的你我一定都能注意到身旁的人不斷在改變,看著同學誤入歧途,十歲的我無能為力。

也許,能永遠保有赤子之心的人才真的彌足珍貴吧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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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朋友對我說~蟑螂族的木馬屠城記太誇張~想想~我好像很久沒把夢放上來了~好吧~其實已經累積了不少篇,就陸續放上來吧!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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